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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回行政复议申请决定书
〔2024〕张行复第9号
申 请 人：胡某某
被申请人：张家港市卫生健康委员会
地 址：张家港市杨舍镇职中路18号
法定代表人：於海良，该委员会主任
申请人不服被申请人作出的张卫医罚〔2023〕048-1号行政处罚决定书，于2024年1月31日当场向本机关提出行政复议申请，本机关依法予以受理，现已审理终结。
申请人请求：变更张卫医罚〔2023〕048-1号行政处罚决定书。
申请人称：事情经过：本人于2023年5月16日到张家港xx医院口腔科就诊，医生陶某没有检查我牙齿，就让我缴费洗牙，自己却离开了诊室，洗牙由护士独自完成，医生全程不在场。5月18日洗牙后第一次自己检查发现12颗牙有不同程度裂痕。5月19日我至该院医务科反映，并向12345投诉。张家港卫健委于8月28日我再次投诉后受案调查，至12月6日作出处罚。存在的违法问题：洗牙应当由医生进行检查，判定是否需要洗牙，确需的才进行，而接诊医生只询问是否有重大疾病史，对牙齿未作任何检查即开具洗牙缴费单，病历上伪造病情，存在过度诊疗，且未告知洗牙诊疗存在的风险，未签知情同意书。洗牙应由持证的医生完成，而不是由护士独自操作，医生全程不知去向；医院作为三甲医院，组织口腔科护士培训并组织护士洁牙，医生明知医师所要履行的职责，却一推了之。对行政处罚存在的异议：①张家港卫健委已作出的行政处罚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卫生技术工作对单位作了处罚，但情节认定上以护士洁牙操作时间较长、但医院配合调查而按照情节一般的条款处罚明显是违法的，长期以来使用护士洁牙依法应当属于从重情形，而要从轻应是配合调查并有立功表现，没有立功不应作为从轻的法定依据，且院方是否使用多名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卫生技术工作、违法行为的时间长短、对患者是否造成伤害等情节卫健委均未作详尽调查，这是医院违法情节轻重的法定情形，卫健委依法应当查明，并作为行政处罚的依据。②张家港卫健委认为医生在合理响应距离范围内、未按规定填写病历资料不会直接造成危害后果为由对医院的违法行为作了情节一般的处罚与事实不符。实际情况是护士洗牙的时候医生已离开现场(无合理响应距离的情况),洗牙由护士一人完成。并且医生未作检查直接写病历描述病情开具洁牙术不应以未按规定填写病历处罚，而是伪造病情，过度诊疗，且未履行告知义务，卫健委以未按规定填写病历资料作出较轻的行政处罚与事实相悖，适用法律条款不当。③张家港卫健委没有对医院违反诊疗规范，对患者实施不必要的治疗造成不良后果及未履行告知义务的违法情况进行处罚。张家港卫健委所述从轻情形于法无依，却略去了从重情节。④张家港卫健委受案严重滞后，调查取证不及时，致使重要关键证据丢失。诉求：全面深入调查有关违法行为，查明违法行为轻重的有关情节，依法依规对违法行为作出行政处罚，不偏袒、不遗漏，切实做到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申请人提供的证据有：张卫医罚〔2023〕048-1号行政处罚决定书。
被申请人称：申请人胡某某于2023年5月16日至张家港市xx医院口腔科洁牙专科门诊进行洗牙，事后胡某某认为洗牙导致其多枚牙齿有不同程度裂痕，分别多次向xx医院及通过市便民服务中心12345服务热线向本机关反映情况。根据胡某某具体诉求，本机关积极运用调解方式做好矛盾纠纷化解工作。2023年9月8日，本机关接到苏州12345阳光办流转的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胡某某的投诉单，于9月11日进行立案，查实xx医院存在相关违法行为，并于12月6日依法作出相应行政处罚决定。同时责令当事人立即改正违法行为。一、本案违法事实认定清楚、证据确凿。经查实，xx医院存在两项违法事实：一是使用护士袁某从事护理专业以外的牙洁治术诊疗活动。该事实由现场笔录1份（编号：2023-SKL091201），询问笔录4份（胡某某2023年9月11日；袁某2023年9月12日；陶某2023年9月12日，2023年9月25日），现场照片打印件1份，xx医院门诊病历复印件11份，现场执法全过程视频记录1份等材料进行证明。二是未按规定填写行牙洁治术患者胡某某等病历资料。该事实由现场笔录1份（编号：2023-SKL091201），询问笔录4份（胡某某2023年9月11日；袁某2023年9月12日；陶某2023年9月12日，2023年9月25日），现场照片打印件1份，xx医院门诊病历复印件11份，陶某2023年5月16日电子签名使用情况1份，现场执法全过程视频记录1份等材料进行证明。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胡某某提出“本案应以伪造病情而不以未按规定书写病历为案由。”通过对胡某某和医生陶某询问，陶某虽然向胡某某进行了问诊和告知，但并未进行详细的口腔专科检查，洁牙患者病历中的体格检查内容是接诊时使用电子模板完成的。本机关认为，牙洁治术是一种简单成熟的门诊诊疗方法，胡某某预约洁牙专科门诊号即意味着其主观意愿是为了通过牙洁治术清洁牙齿，目的明确且病情相对简单，医生为了方便患者，缩短诊疗时间未进行详细的专科检查而使用模板书写病历不属于“伪造病情”。该行为违反《病历书写基本规范》第三条“病历书写应当客观、真实、准确、及时、完整、规范”的规定，应当认定为不规范书写病历。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胡某某提出“其洗牙过程中，医生不在合理响应范围内”。通过现场卫生监督检查，xx医院口腔科正畸修复室为敞开式，诊间隔断高约1.5米左右，陶某所在的第16诊间和胡某某行牙洁治术所在的第20诊间隔着中间过道正相对，距离2米左右。通过对医师陶某和护士袁某询问，洗牙过程中医生会查看护士操作是否规范、口腔洁治等情况。现有证据不足以表明“洗牙过程中，医生不在合理响应范围内”。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胡某某提出“医生对患者实施不必要的治疗造成不良后果及未履行告知义务，未签署知情同意书”。本机关认为，根据《民法典》第一千二百一十九条“医务人员在诊疗活动中应当向患者说明病情和医疗措施。需要实施手术、特殊检查、特殊治疗的，医务人员应当及时向患者具体说明医疗风险、替代医疗方案等情况，并取得其明确同意；不能或者不宜向患者说明的，应当向患者的近亲属说明，并取得其明确同意。医务人员未尽到前款义务，造成患者损害的，医疗机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医师法》第二十五条“医师在诊疗活动中应当向患者说明病情、医疗措施和其他需要告知的事项。需要实施手术、特殊检查、特殊治疗的，医师应当及时向患者具体说明医疗风险、替代医疗方案等情况，并取得其明确同意；不能或者不宜向患者说明的，应当向患者的近亲属说明，并取得其明确同意。”在本案中，牙洁治术是一种简单成熟的门诊诊疗方法，属于一般告知义务范畴，医务人员只需要向患者说明病情和医疗措施，只要患者不明确反对，就可以实施相应的诊疗活动。通过调查发现，医患双方在实际诊疗过程中有相关问题的沟通交流，现有证据不足以表明医方未履行一般告知义务。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胡某某提出“过度诊疗”。经审查，医患双方提供的病历资料内容一致，胡某某在询问调查时否认了该病历资料中除了重大疾病史之外病历内容的真实性，但其亦没有对其术前牙齿无结石等主张提供证据予以证明，且2023年5月16日胡某某行牙洁治术后，对于其行牙洁治术之前的口腔状况事实已无法查清。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官网《中国居民口腔健康指南》：定期洁牙能够保持牙齿坚固和牙周健康，提倡每年洁牙（洗牙）一次。故无法认定医方存在过度诊疗情况。二、本案适用法律依据正确、裁量适当。（一）使用护士袁某从事护理专业以外的牙洁治术诊疗活动的处罚。法律依据：（1）《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二十七条规定：“医疗机构不得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卫生技术工作。”（2）《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实施细则》第八十一条第二款规定：“……医疗机构使用卫生技术人员从事本专业以外的诊疗活动的，按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处理。”（3）《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四十七条规定：“违反本条例第二十七条规定，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卫生技术工作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责令其限期改正，并可以处以1万元以上10万元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吊销其《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或者责令其停止执业活动。”裁量依据：《江苏省卫生系统规范卫生行政处罚自由裁量权指导意见（试行）》第九条规定：“卫生行政处罚中涉及罚款的自由裁量原则上在法定幅度内划分高档（70%≤权重≤100%）、中档（30%≤权重＜70%）、低档（0＜权重＜30%）三个层次。一般情况下，对当事人违法行为所作的罚款首先在中档或者低档范围内实施处罚；如果已同时作其他种类的行政处罚，则罚款一般在低档范围内实施处罚。”处罚决定：xx医院此项违法行为违反了《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二十七条的规定，依据《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四十七条的规定，结合《江苏省卫生系统规范卫生行政处罚自由裁量权指导意见（试行）》第九条等规定，鉴于xx医院使用护士从事洁齿操作虽然时间较长，但本次案发后能积极配合调查，本机关对于罚款考虑在中档范围处罚，给予以下行政处罚：罚款人民币伍万元整。同时责令xx医院立即改正违法行为。（二）未按规定填写行牙洁治术患者胡某某等病历资料的处罚。法律依据：（1）《医疗纠纷预防和处理条例》第十五条第一款规定“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应当按照国务院卫生主管部门的规定，填写并妥善保管病历资料。”（2）《医疗质量管理办法》第二十三条规定：“医疗机构应当加强病历质量管理，建立并实施病历质量管理制度，保障病历书写客观、真实、准确、及时、完整、规范。”（3）《医疗质量安全核心制度要点》：“……十五、病历管理制度……（二）基本要求1.医疗机构应当建立住院及门急诊病历管理和质量控制制度，严格落实国家病历书写、管理和应用相关规定，建立病历质量检查、评估与反馈机制。2.医疗机构病历书写应当做到客观、真实、准确、及时、完整、规范，并明确病历书写的格式、内容和时限。”（4）《病历书写基本规范》第三条规定：“病历书写应当客观、真实、准确、及时、完整、规范”。第十四条规定：“门（急）诊病历记录应当由接诊医师在患者就诊时及时完成。”（5）《医疗纠纷预防和处理条例》第四十七条第（四）项规定：“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主管部门责令改正，给予警告，并处1万元以上5万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给予或者责令给予降低岗位等级或者撤职的处分，对有关医务人员可以责令暂停1个月以上6个月以下执业活动；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四）未按规定填写、保管病历资料，或者未按规定补记抢救病历；……”。裁量依据：《江苏省卫生系统规范卫生行政处罚自由裁量权指导意见（试行）》第九条规定：“卫生行政处罚中涉及罚款的自由裁量原则上在法定幅度内划分高档（70%≤权重≤100%）、中档（30%≤权重＜70%）、低档（0＜权重＜30%）三个层次。一般情况下，对当事人违法行为所作的罚款首先在中档或者低档范围内实施处罚；如果已同时作其他种类的行政处罚，则罚款一般在低档范围内实施处罚。”处罚决定：xx医院此项违法行为违反了《医疗纠纷预防和处理条例》第十五条第一款的规定，依据第四十七条第（四）项的规定，结合《江苏省卫生系统规范卫生行政处罚自由裁量权指导意见（试行）》第九条等规定，根据前述口腔门诊行牙洁治术的患者病情较轻、诊疗简单，牙洁治术操作人员处于接诊医生合理注意且能及时响应的距离范围内等情况，且该未按规定填写病历资料的违法行为不会直接造成危害后果，尚不足以认定该项违法行为情节严重。但本案中xx医院存在明显管理失职责任，本机关考虑在高档范围内进行处罚，给予以下行政处罚：1.警告；2.罚款人民币肆万元整。同时责令xx医院立即改正违法行为。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胡某某提出“xx医院长期以来使用护士洗牙应属于从重情节”以及“xx医院使用多名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卫生技术工作、违法时间长短、对患者是否造成伤害等情节属于认定情节轻重的法定情形”。根据《江苏省卫生系统规范卫生行政处罚自由裁量权指导意见（试行）》第十三条规定“当事人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属于情节严重：（一）被行政处罚后2年内又实施同类违法行为的或者违反两个以上法律规范的；（二）阻扰、抗拒执法的；（三）伪造证据，隐匿、销毁违法证据的；（四）在发生自然灾害或者其他紧急状态下实施相关违法行为的；（五）主观恶意明显的；（六）指使、胁迫他人或诱骗、教唆未成年人实施违法行为的；（七）违法情节恶劣，造成严重后果或社会影响的；（八）法律规范规定的其他情形。”本机关认为，xx医院的两项违法事实均不满足情节严重的情形。同时本机关在对xx医院违法事实的处罚裁量中已经分别按照一般违法行为中、高档范围内进行行政处罚，并非胡某某所言的从轻处罚，自由裁量恰当。同时本机关在调解期间已经多次告知胡某某可以通过申请医疗事故技术鉴定进行依法维权，其一直未申请鉴定。三、本案行政执法程序合法。申请人胡某某多次通过市便民服务中心12345服务热线向本机关反映xx医院洗牙纠纷问题，本机关均在规定期限内就其反映问题进行协调处理，不存在其所述的受案滞后的问题。2023年5月19日，胡某某反映“其5月16日在张家港市xx医院口腔科洗牙，导致三颗牙纵向裂了（两颗是门牙），5月19日前往xx医院沟通，医院表示这不是裂缝是牙齿纹理，但是自己咨询江阴某医院牙科告知的确是裂了，自己对xx医院说法不认可，望部门介入调查。”接到派件后，本机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当日下午16时37分将案件转至xx医院要求进行自查并妥善处理。5月22日，xx医院口腔科主任对胡某某进行了检查但未见到明显裂纹，并耐心沟通其牙齿情况非洗牙造成，如果不信任xx医院答复可至上级专科医院（苏州、上海、南京）咨询专家。5月29日本机关对胡某某进行回访，其对部门处理情况表示认可。2023年6月5日，胡某某反映“其5月16日在张家港市xx医院口腔科洗牙，由袁某护士负责洗牙，认为护士是没有洗牙的行医资质的，认为操作存在不规范，医院存在违规操作，望部门介入调查。”本机关受理后，安排医政科教科与胡某某进行沟通联系，了解其具体诉求，并告知医疗纠纷处置途径，申请人表示愿意与医方协商解决本起纠纷。随后，本机关启动医疗纠纷调解，但医患双方多次沟通未能达成一致，本机关建议胡某某通过申请医疗事故技术鉴定明确医方责任或起诉等司法途径解决本起纠纷。9月8日，本机关接到苏州12345阳光办转办单，胡某某反映“其在张家港市xx医院洗牙，洗牙的护士没有洗牙资质，将其十多颗牙齿洗裂了，并且医生（陶某）没有给其检查牙齿，直接让护士给其洗了，胡编乱造其病例，卫健委避重就轻，没有对相关主要负责人做出处罚所以向上级反映，其要追究医院的管理责任，追究医生陶某的渎职，不作为，望部门查处”。本机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9月11日对胡某某询问调查后立案；11月28日，本机关向xx医院送达了《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张卫医罚听告〔2023〕042-1号），xx医院放弃陈述申辩和听证；12月6日，本机关对xx医院作出警告和罚款人民币玖万元整的行政处罚，同时责令当事人立即改正违法行为。并于当日送达行政处罚决定书。综合以上三点，本机关对本案的行政处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适用法律依据正确，程序合法，裁量适当。同时本机关针对申请人的诉求积极运用行政调解方式进行化解，充分履职尽责，请波音真人app下载_亚洲十大信誉平台-官方赌场驳回申请人的复议请求，维持本机关行政处罚决定。
被申请人提供的证据有：1.张家港市便民服务中心任务单（任务单编号：DH9932058223051902368）；2.张家港市社会治理现代化指挥中心指挥平台任务单（任务单编号：DH9932058223051902368）；3.张家港市便民服务中心任务单（任务单编号：DH9932058223060501228）；4.张家港市社会治理现代化指挥中心指挥平台任务单（任务单编号：DH9932058223060501228）；5.张家港市便民服务中心任务单（任务单编号：SZ9932058223090800007）；6.张家港市社会治理现代化指挥中心指挥平台任务单（任务单编号：SZ9932058223090800007）；7.中国居民口腔健康指南第13、14条；8.卫生行政处罚案卷（张卫医罚〔2023〕048-1号）。
经查：申请人胡某某于2023年5月16日至张家港市xx医院口腔科洁牙专科门诊进行洗牙。2023年5月19日，其认为张家港市xx医院的洗牙行为导致其牙裂，遂前往张家港市xx医院沟通，张家港市xx医院对其说法不予认可。因双方对诊疗活动存在争议，申请人分别于2023年5月19日、2023年6月5日通过市便民服务热线12345进行问题反映。被申请人接到市便民服务中心任务单后，组织张家港市xx医院与申请人进行医疗纠纷调解，并在规定期限内反馈处理结果。因医患双方经多次沟通未能达成一致，申请人于2023年9月8日通过苏州12345阳光办要求被申请人对张家港市xx医院及口腔科医生陶某存在违法行为进行查处。被申请人接到查处请求后，将其转入举报处理流程。2023年9月11日，被申请人对申请人进行调查询问并制作询问笔录，经核查后于当日对张家港市xx医院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卫生技术工作、陶某未按规定填写病历资料进行立案。2023年9月12日，被申请人对张家港市xx医院口腔科进行卫生监督检查，同日，对该院口腔科护士袁某、医生陶某进行调查询问并制作询问笔录。2023年9月25日，被申请人再次对张家港市xx医院口腔科医生陶某进行调查询问并制作询问笔录。经调查，被申请人于2023年12月6日作出张卫医罚〔2023〕048-1号行政处罚决定书，认定张家港市xx医院存在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卫生技术工作的违法行为，决定对张家港市xx医院处罚款五万元；认定张家港市xx医院存在医务人员未按规定填写病历资料的违法行为，决定对张家港市xx医院处以警告，并处罚款人民币四万元；同时责令张家港市xx医院立即改正违法行为。2024年1月12日，被申请人通过政务信息公开方式将上述行政处罚决定书复印件送达申请人。
以上事实有下列证据予以证明：1.张家港市便民服务中心任务单（任务单编号：DH9932058223051902368）；2.张家港市社会治理现代化指挥中心指挥平台任务单（任务单编号：DH9932058223051902368）；3.张家港市便民服务中心任务单（任务单编号：DH9932058223060501228）；4.张家港市社会治理现代化指挥中心指挥平台任务单（任务单编号：DH9932058223060501228）；5.张家港市便民服务中心任务单（任务单编号：SZ9932058223090800007）；6.张家港市社会治理现代化指挥中心指挥平台任务单（任务单编号：SZ9932058223090800007）；7.中国居民口腔健康指南第13、14条；8.卫生行政处罚案卷（张卫医罚〔2023〕048-1号）。
本机关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复议法》第三十条之规定，申请人与被申请行政复议的行政行为有利害关系是行政复议机关受理行政复议申请的必要条件之一。本案中，申请人因在张家港市xx医院就医时，与其发生医疗纠纷。根据《医疗纠纷预防和处理条例》第二十二条的规定，发生医疗纠纷，医患双方可以通过双方自愿协商、申请人民调解、申请行政调解、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或者法律、法规规定的其他途径予以解决。被申请人针对申请人的举报作出的案涉行政处罚决定，系法律赋予被申请人作为卫生行政机关对医疗卫生公共秩序的公法规制，是基于对不特定公众利益的保护而作出的处理，并非为保护某个特定患者的权益。故案涉行政处罚决定并未对申请人的合法权益产生实际影响，且该行政处罚决定的行政相对人为张家港市xx医院，亦未对申请人设定权利义务。因此，申请人与被申请人作出的案涉行政处罚决定不具有法律上的利害关系。申请人提起的行政复议申请，不符合行政复议受理条件。
综上，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复议法》第三十三条之规定，本机关决定：
驳回申请人的行政复议申请。
如对本决定不服，可自收到本决定书之日起15日内向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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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7日
苏公网安备 32058202010198号
